当前位置: 泥鳅 >> 泥鳅的形状 >> 青未了童年轶事捉泥鳅外一篇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独一无二的,随着岁月的流逝,童年经历的许多事情,有的渐渐隐去,有的却一直留存在记忆中。记忆中的童年会在我们聊天时说起,会出现在我们的梦里,也会在一次次的触景生情中追念不已。
童年,常常带着淡淡的忧伤和甜蜜,让我们回味无穷……
捉泥鳅
几年前,我居住的小区旁边开了一个名叫“泥鳅大王”的小餐馆,店老板亲自主厨,主打红烧泥鳅这一道菜,不但周边的人喜欢吃,而且小城的许多人也都慕名而来。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小店刚开张时就品尝过,之后便经常光顾。
店主人做的红烧泥鳅固然好吃,可让我一次次走进小店的不仅仅是因为忘不了红烧泥鳅的味道,更主要的是小小的泥鳅唤醒了我沉睡的记忆,让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乡村生活。
我小时候生活在鲁西北一个偏僻的农村,那时候农村的生活条件都不好,但生态环境却不差,尤其是空气,那叫一个清新,全是自然的味道。
村子西头,一条小河长年水流不断,河水少时,大人小孩便争相到河里逮鱼,逮鱼的工具五花八门,水桶、草筐、尼龙网,能用的全用上,鱼的种类还真不少,草鱼、鲫鱼、鲢鱼,还有黑鱼以及虾,当然也少不了河蚌和泥鳅!河蚌没人稀罕,人们顺手把它们扔在岸上,任凭风吹日晒。
在所有的鱼虾之中,泥鳅最不受待见,或许是与当年的烹饪条件有关,泥鳅很少有人吃,不过它们比河蚌还受欢迎一点,那时,几乎家家喂几只鸭子,捉来的泥鳅大多就便宜它们了。
说起捉泥鳅,这是我们儿时经常做的一个事情。那时候泥鳅不是什么稀罕物,小河沟渠,湾坑洼地,只要有水,总有泥鳅。平时大人们没有闲功夫捉泥鳅,孩子们有的是时间,他们提个小水桶或者罐头瓶子,也不用工具,靠两只手就行。
记得在村子北边有一片低洼地,周围长满了柳树,杨树、杜梨树,春天过后,夏天来了,雨水多起来,洼地形成了一个个的水湾,湾里自然生长着许多水草,常见的鲢鱼、鲫鱼成群地游来游去,大人们都下地干活了,他们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人捕鱼钓鱼。小孩子们闲得没事,三三两两来到这里,在湾坑边转悠,看到一个个冒着泡的小点点,伸手下去,就能够抓上一条或大或小的泥鳅来,不一会儿就可以装满罐头瓶子,带回家把玩够了,扔给鸭子吃,大人们赚麻烦,很少给孩子炖煮泥鳅吃。
这些年,农村的池塘水湾大多被填平盖上了房屋,不知不觉间,生活在农村的人们发现泥鳅已难见踪迹,市场集市上泥鳅的价格比其他水产品高很多。他们也开始怀念从前小河、池塘、湾坑里到外都长泥鳅的日子了。
现在,在城里生活的人们,如果能够吃上一顿泥鳅做成的菜肴,那无疑是生活中的一件乐事,而他们吃到的泥鳅又有多少是自然生长的野生的泥鳅呢?
想到这些,我心里不免有一丝怅然。
捕蝉
炎热的夏天,窗外偶尔响起几声时断时续的蝉鸣,蝉这种昆虫非常机敏,刚刚还高亢地对着天空唱着,一旦有人走近,它们马上就会停止鸣叫。
不管在乡村还是城市,夏天的蝉叫声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尖利、单调,不像鸟儿的叫声,婉转动听。而且越是天热人们想午休的时候,蝉们叫得越欢,因此许多人讨厌它。
但对于蝉,我却不怎么讨厌,甚至有时候还会从心里产生一些亲近感。
这源于我小时候和小伙伴们捕蝉的一种情结。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鲁西北的农村还很穷,尤其是我所生活的村子,地处两县交界处,土地贫瘠,人均耕地少,老百姓收入低,玉米面饼子、窝窝头是人们的主食,白面馒头只有富裕的家庭才能经常吃得到,所以小麦粉是很金贵的。
那个时候,到了夏天,我和小伙伴们在大人们睡晌午觉时,偷偷从自家面缸里抓一把白面,和上水,揉成面团,再在水里一个劲地搓,只到面团粘性达到极点,小心用纸包好,然后找一个竹竿或长木棍,在顶部接一细枝条,最后取一小块粘性十足的面团缠在细枝条上,至此,大功告成。每人手里拿着一根这样的工具,到树林子里,小心翼翼地举起,靠近蝉,当面团和蝉的翅膀接触在一起时,蝉就被粘住了再难逃脱。我们用针线把粘来的蝉串起来,有时候一个中午可以逮到长长的一大串,我和小伙伴们特别满足,即使满头大汗浑身湿透也不觉得热。
这种捕蝉的方法有意思可收获并不尽如人意,况且,还冒着偷面粉被大人们逮住挨骂甚至挨揍的危险。
为了捕获更多的蝉,我们还常使用一种更有效的办法——点火引蝉,粗暴但效果明显。
夏天的乡村,太阳落山之后,劳累了一天的农民或摇着蒲扇坐在自家院子里喝茶乘凉,或躺在凉席上盘算着第二天的活计,而孩子们却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村子北边有一片柳树林子,许多个夜晚,我和小伙伴们在柳树林中,找个空阔地儿,把小麦秸秆堆成堆,用火柴点起火,火堆明亮,照得大伙儿脸通红。然后,大家使劲摇晃周围的柳树,这时,柳树上的蝉吱吱叫着扑向火堆,不一会儿,我们就能拾到许多落在地上的蝉,这比白天用面筋粘蝉容易多了。当然,我们并不因此就放弃白天继续用面筋粘蝉,那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感觉。
捕捉这么多的蝉有什么用呢?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就是觉得好玩;其次可以烤着吃,我最早吃的烧烤大概就是烤蝉了;最大的用处是用它们喂养家里的鸭子,鸭子好像挺喜欢蝉这种美味的。有时候蝉进了鸭子的肚里还在叫,不过已变成沉闷的嗡嗡声。
现在的孩子恐怕很难想象我们小时候捕蝉的情形,但那却是真实存在过的,我一直忘不了。
作者简介
褚延锋,喜欢读书,写作,旅游,年度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十大个人号,年度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影响力创作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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