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

往事悠悠杨立君鱼趣

发布时间:2022/7/11 16:33:22   

作者简介:

杨立君,女,年生人,年参加工作,年入党。先后在原鹤立河农场七分场任农工、妇代会主任、团总支书记、青年干事、知青队长、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员等职。年起,先后任新华农场五校、一中教师、教育科科员。年调任新华农场党委秘书,年提任农场工会副主席。年,在农场机关改革中,以压倒多数的绝对优势当选为宣传部长。先后就读于黑龙江大学马列主义进修班、黑龙江电大党政管理专业、黑龙江省委党校经济管理专业、中央党校经济管理专业。年晋升为高级政工师。

曾荣获过全国农村系统工会优秀通讯员、省级思想政治工作先进个人、黑龙江垦区对外报道先进个人、优秀工会干部、农垦女职工工作优秀干部、地市级模范党务工作者、优秀信息员、农垦宣传报道先进工作者等上百个荣誉称号。曾在《工人日报》、《中国改革报》、《农垦日报》、《黑龙江经济报》《粮油市场报》等多家报刊头版头条或重要版面发表重头新闻,使农场的新闻报道名次从垦区个农场排名的地三十六名一跃上升为第四名。

退休后,开始致力于言论创作,以“每周一诌”为网名参加了宝泉岭论坛群,先后在该群杂文栏目发表言论82篇,其中,“变了味儿的礼份子”、“和百姓讲话要讲百姓话”、“啥也干不明白,当书记就能当明白?”、“重学历不如重阅历”、“谣言何以总能惑众?”“当代小皇帝是怎样练成的?”、“会议、会议,重点不在‘会’只在‘议’”、“烧纸孝敬了谁?”等十余篇被评为精华帖子。

为了发挥余热,同时延缓脑退化进程,退休后还以“蝎子粑粑”为网名,在网上开展有偿代笔服务,迄今为止,已为企事业单位及个人撰写公文类、宣传类、礼仪类、经济类等文章篇。

鱼趣

我的童年是在曾经的鱼米之乡鹤立河农场度过的。称它为鱼米之乡,一点也不夸张。我家居住的地方,被上万亩稻田重重包围着,一条条引、排水渠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每至夏季,沟满壕平,波光潋滟,碧野白流,相映成趣。在飞机上俯瞰,恰似一条条银色的项链镶嵌在绿色的背景上,煞是秀美。

然而,我这里要说的并非这如诗如画的稻田与河塘,而是那稻田与河塘里因为没有施过化肥和农药而茁壮成长、活蹦乱跳的鱼。那时的鱼,真叫一个多呀!你随便在哪个沟沟叉叉憋一个“鱼亮子”,就能截到白花花的一亮子鱼;你随便漫步在哪条沟渠边,都能发现在水边歇息着一条半尺多长的鱼,见人不惊不恐,无动于衷;你随便掀开渠边一块草筏,底下都藏有好几条鲶鱼或鲫鱼;在每座桥涵出水口的两侧,越是太阳高悬时,越会有一团团泥鳅上下翻滚,一“搅萝子”下去,就能捞出一桶。鱼的世界,鱼的故乡,决定了童年的我主要乐趣便是摸鱼、钓鱼、捉鱼,捞鱼。

盛夏七月,所有的引水渠都是满满的水,圆圆的桥涵几乎只有上面一个弧形的边露出水面。刚到河边,我便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一个猛子钻进涵洞里。别看我只有十二、三岁,摸鱼却很老道。我知道,在每两节涵管的衔接处,由于水流的冲荡,都会形成一个洞,那里面躲藏着好多的鲶鱼。我用两只手替换着伸进洞里去摸鱼,每摸出两条,便钻出涵洞,扔在岸上。弟弟负责往筐里捡。一天,我正在摸鱼的兴头上,忽听伙伴喊:“刘队长来了!”我警告伙伴们:“谁也不许说我在下面!”由于涵管中水流湍急,尽管我用手指使劲地抠住涵管接头的边缘,整个身体还是被水冲成平躺式。不一会儿,就听刘队长喊:“是谁在里面?快出来!水这么大,小心淹着!”伙伴们骗刘队长:“里面没人啦!”“没人啦?这岸上的花衣裳是谁的?这里面不但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姑娘。”只见刘队长用一把镰刀在涵洞口挥舞着:“快出来!要不然我去告诉你的家长啦!”我屏住气息坚持着,直至刘队长无奈地走远。我非但没有上岸,而是继续在涵洞里摸鱼,一会儿功夫就把弟弟的鱼筐装满。

在距我家大约一公里远的公路上,有一座结构为两层涵管的“东和桥”,水势大时上层涵管过水,水势小时只有下层涵管过水。有一次我和同伴们去那里玩耍,发现刚刚撤水的上层涵管里有一条一尺多长的黑鱼不幸搁浅,正在淤泥中艰难地喘息。要想捉住它并不能,只是桥壁光秃秃的,找不到可以攀爬的抓手,无法进入涵管。这可怎么办?小伙伴们急得抓耳挠腮,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环顾上下左右之后:“有了!”我连进去后怎么出来都没想,便从桥栏处翻过,脚踩着桥壁上露出的仅有5公分长的铁丝头,下到上层涵管以下,然后把头伸进涵管,小心翼翼地爬进去,捉住了黑鱼。黑鱼很有劲,尾巴拼命地甩动着,嘣得我满脸泥点,我哪顾得了这些?用右手死死地握住黑鱼,靠左上肢匍匐前进,爬到涵洞口处,用力把黑鱼甩在路上,让伙伴们捡起。然后,一个飞跃跳入水中,用我仅会的“狗刨”游到岸边。鱼是我捉住的,自然非我莫属。

钓鱼也算是我的一大强项。尽管那时的渔具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但并不耽误钓鱼。穷人自有土办法。我和弟弟用一根竹竿栓上鱼线,绑上秫秸秆削成的鱼漂,鱼线端头系上4个鱼钩,穿上蚯蚓,再嚼碎几口玉米面大饼子喷到水里,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喂“鱼窝子”。别看装备古朴,鱼竿刚刚甩到水里,即刻就有鱼来咬钩,几乎竿竿有鱼,一拃长的鲶鱼成双成对地被钓上来。早上出门走得急,忘记了带鱼篓,我们便就地取材,撅一根细细的柳条把鱼穿起来。每天早上4点到6点的两个小时,我们姐弟两就能分别钓上长长的两大串鱼,为了避免过长的鱼串子耷拉地,我们只好把双手举过头,虽然累一点,但感觉好极了!

在水稻成熟前撤水晒田的日子里,凡是被脚踩过的小坑小洼里,都有一窝窝没有游出去的鱼,在那里蹦着跳着挣扎着。我和姐姐、弟弟、妹妹带上了家里做饭的全套“家把什”,拎着水桶,挨个坑坑用笊篱捞,用水舀子?,用手捧,几分钟工夫就收满一桶,送回家一趟又一趟。当时,家乡还没有自来水,我们便在唯一的辘轳井旁

把鱼倒在一个用柳条编成的直径近两米的“大片筐”里,用水一遍遍地冲洗,然后对鱼分别归类,把鲶鱼、黑鱼、嘎牙子等放在一堆;鲫鱼、鲤鱼、白漂子、柳根子、葫芦子等放在一堆;泥鳅单独放在一堆。超过一拃长的作为当天的副食,煎焖炸卤炖,随便吃。那时候,几乎每天的菜谱里都少不了鱼。小点的鱼用指甲把肚子掐开,挤出肠肚,洗净晒干,冬天炸着吃。实在挤不完的,就喂鸭、喂鹅、喂猪或剁碎了喂鸡。

眼睛一闭一睁,几十年过去了,回想起童年的、故乡的鱼趣,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梦醒来,吧嗒吧嗒嘴,怎么也吧嗒不出当年的鱼香和余香。想想现在,真是鱼不鲜,虾不腥,辣椒不辣,柿子不甜,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唉!当年那种味道去哪儿了?怎么一去不复返啦?

浓情黑土地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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